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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庆元的话,孙休止心里一暖,本以为少年得志,少不了要奚落自己几句,在他开口的时候,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胸怀竟然如此坦荡,不仅没有任何诘责,反而替他说话,这让孙休止心底的那丝芥蒂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敬服。

一个人有本事并不难得,难得的是有本事之后还能有虚怀若谷的心性,这是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很难做到的,而这两样,却都是张庆元具备的,自然赢得了孙休止的好感。

张庆元笑道:“呵呵,孙院长过誉了。”

孙休止看了眼躺在床上,头上和上半身扎得像刺猬般的吴老,却发现吴老依然神态自若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但当看向吴老的眼神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样,栽跟头了吧?

想到这里,孙休止再次感到一阵脸热。

不过想到心里的疑惑,孙休止想了想,对张庆元问道:“张先生,吴老他这个状态需要持续多久?”

张庆元看了看时间,沉吟道:“再有大概一个小时就可以拔针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给吴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病根应该就完全根除了。”

之前张庆元信誓旦旦的话听在孙休止耳中无比刺耳,觉得年轻人说话太满,而现在,孙休止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想法,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不过,虽然如此,孙休止出于医学上的谨慎,想了想,忍不住心中的求知欲,还是问道:“张先生……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针灸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呃……我的意思是……针灸穿刺穴道,再保持一个小时,就……就能完全痊愈吗?”

孙休止这句话说的很是纠结,纵然已经对张庆元有太高的期望,但这却在常理上有些想不明白,毕竟他研究的主要方向是西医,中医只不过因为工作的特殊性。

对于领导人们来说,身体绝不能容许丝毫闪失,能小手术就不大手术,能保守治疗就不动手术,而西医动辄开刀插管子,对人损伤不小,而中医就温和一些,虽然疗效慢,但却稳妥,不会有突然性的恶化发生。

所以对于中医,孙休止也有过不少研究,比一般的老中医也丝毫不逊色,但却从没听说过,用来缓解和配伍治疗的针灸,竟然能像张庆元运用的如此神奇,更想不通,简单的针灸就能让吴老这等陈年痼疾完全痊愈。

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呵呵,多说无用,一个小时后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张庆元笑道,并卖了一个关子。

见张庆元不愿意说,孙休止心里猜测可能是不传之秘,也就没再多问,而其他人也都露出一副失望之色。

只不过,这个情况不是张庆元不愿意说,而是他没法说,在刚刚开始,张庆元金针入穴的时候顺势导进一缕真气,在舒缓、培固吴老体内经络和血管的同时,怯除那些阻塞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