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不好意思啊。”周青文弯着眼角，毫无诚意地道着歉，他直起身体学着白九的样子蹲坐在地上，手指却又不安分地从白九身上抚过。

指尖捏着一小撮毛在白九面前晃了晃，周青文笑得放肆又没礼貌，“诶，大黑耗子原来也会脱毛吗。”

看着对方手里的毛，白九这次没再犹豫，对着周青文的手指就是一口。他没客气，这一口下去对方的手指直接见了红。

“哎。”周青文看着也不生气，只是无所谓地甩了甩手，又掏出纸巾擦拭指尖的血迹，“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怎么大黑耗子也会呢。”

你大爷的大黑耗子！

白九呲着牙，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可周青文注意力跳转太快，白九看到他盯向自己的头顶，摸着下巴道，“呦，这是啥，耳朵还会发光？”

耳朵？

小四！

应该是看到自己被欺负，小四坐不住了，但现在可不能让他出来，这疯子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呢。

白九抖抖耳朵，示意小四不要轻举妄动。

银光消失，但周青文的兴趣却没消退，他看着白九的头顶若有所思，“嗯？你这耳朵是开关吗？”他提溜了一把白九的耳朵，“再打开看看？”

一句“你有病吧”就挂在嘴边，但白九还是生生地把它咽了回去。他黑着脸，一甩爪子挥开了周青文的手。

周青文“啧”了一声，“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合作伙伴，你就不能对我坦诚点？”言下之意，有什么秘密就跟他分享分享呗。

坦诚个鬼！你自己难道就坦诚吗！白九的目光中传达出了这一讯息。

周青文就跟看懂了他的意思一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白九懒得再理他，他跳上一旁的书架，一本一本地浏览起来。可还没看两眼，身后的男人又出声了，“诶？小耗子，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