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闻文喊进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宜,阮郁拉着舒娅出门,打发了舒娅的助理,就上了车。
舒娅笔直的坐在副驾驶上,颈上的皮肤泛出极淡的粉色,不认真看根本发觉不了。
阮郁记得舒娅大学时酒量很差,稍微多喝一点就吐的不行,可这次现在看起来竟然还是很清醒的。
阮郁心疼的不行,不知道和自己分开的这几年,舒娅到底吃了些什么苦,话里难免带上几分怒气,“明知道争不过,来这一趟就是自讨苦吃,你还来干什么,”
舒娅缓缓侧过头,眼尾洇透出零星的潮意,语气无比认真,“不试试怎么知道,”
“一根筋,”阮郁恨恨道。
学生时期,舒娅凭借着不服输的性格,年年都是稳坐年纪第一的位置,虽然是在大学,成绩并不想高中初中那么值得吹嘘,但在鬼才众多的a校,要稳坐第一的交椅,并不容易。
更何况,阮郁也不是死读书的类型,各种级别的比赛以及各类素质拓展活动,都做的极其优秀。
不得不承认,舒娅对自己要求近乎严苛的这一点是最吸引了阮郁的。
可这个性格到了社会上,远没有在学校吃香。
除个人能力外,社会关系的处理是多少人都绕不过的一道坎,特别是最舒娅这样,出身普通没有庇护骨子里却极其骄傲的人来说,只会更难。
封闭的车厢里,清冽的酒香逐渐弥漫开来,阮郁仍旧坐的笔直,只是呼吸声明显重了很多,脸颊上逐渐浮现出诱人的酡红色。
看着舒娅还算清醒,阮郁沉吟几瞬,问道,“你和方先生有旧怨?”
“没有,”想也没想,舒娅直接否决。
带着浓烈酒香的吐息扑鼻而来,舒娅现在的样子介于清醒与醉酒之间,愈发诱人的绯色将禁欲的脸庞勾勒出万般风情,阮郁呼吸一窒,竟突然感觉有些头晕。
定下心神,阮郁抽了张湿纸巾让舒娅自己擦擦脸,继续问道,“那这次是谁让你来的,是不是瀚海有人故意给你下套?”
觊觎《黄山汤口》这副画的拍卖行不再少数,但是有实力把它定下来的也就那么几家,荣宝斋已经公开表明要拿了这幅画,剩下那几家就算不甘心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