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冷板凳的阮郁也不恼,从善如流的坐在一侧,时不时的插上几句话,虽然大都时候会被方先生忽略。
难道舒娅早就和这位方先生有什么交集,打算把这幅画签给瀚海?可看了这么久,他们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阮郁暗自腹诽,这位方先生也太会找话题了,博古通今,横贯中西,也难为舒娅都能够接上。
心中的疑惑被阮郁隐藏的很好,时不时应景的符合两句,气氛竟越来越高涨。
不论古今,谈生意都离不开一个酒字。
只是这位方先生拿出来的酒……荆楚的霸王醉,酒精浓度70。
阮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位方先生一直在找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可却在一个劲的给舒娅灌酒。
看舒娅的反应,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只是这甲方的要求,只是这甲方全程都是笑呵呵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也不能把酒推掉。
可每当舒娅主动提及定拍一事,却总被这位方先生给略过去。
而在舒娅准备打持久战时,阮郁看着舒娅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先坐不住,“方先生,您要是愿意的话,荣宝斋愿意给您担保这个数,”
阮郁生出三根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又加了句,“只要您愿意,这个价格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走宝,”
走宝意思就是卖亏了,类似于把价值几十万的东西几千卖了,对买家来说,便是捡漏。
在古玩界,书画类的藏品是一直就很吃香,但是书画类的藏品价格却也是最不稳定,因为最终成交的价格往往取决于竞拍者的喜好,这就得要看拍卖行有没有实力联系上适合的竞拍人,所以书画类的藏品走宝的风险也就越大。
放下手中的酒杯,方先生爽朗的笑了两声,单手重重落在桌上,“阮总好气魄,既然你们二位早就商量好了,那我就顺水推舟一把,成交。”
看着一声不吭的舒娅,阮郁飞快皱了下眉,暗骂了句“假君子,真小人。”
这位方先生弄这么多弯弯道道,无非是想把价格抬高一点,至于舒娅那,更像是有旧怨,故意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