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砳怀疑,导致九天河枯水期延长的罪魁祸首就是潭中这一颗石蛋。
他四下看看,找了枝树枝去拨石蛋,小石蛋意外的沉,竟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许砳砳无法,踏入泉水中,下意识地蓄全力去搬石头,没曾想到手中的气力大半多余,他竟然没费多少气力就把石蛋从水底捞了起来。
许砳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惊讶石蛋的重量之轻,就见泉眼欢腾地吐出气泡,原本漂浮在水面上纹丝不动的扶桑叶竟开始打着转儿。
许砳砳抱着石蛋到了岸上,泉眼依旧流转不止,生生不息。
许砳砳从书包里搬出瓶瓶罐罐,全部装满泉水,又采摘了不少瓜果带走。眼看日影向东偏斜,他背起书包就要走,临走前又瞥了眼被他丢在泉眼旁的石蛋。
这颗石头蛋约有许砳砳四个拳头的大小,质地看似坚硬,密度应该也不小,但是它的重量却意外的轻。大概是长年累月在泉眼里受小水泡冲击,石头背面较为扁平,还微微有点内凹。
许砳砳所有所思,双手托起石蛋,放在小腹处比对了一下,石蛋的大小与他的腰腹粗细正好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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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砳砳赶在日落前回到终南洞时,远远地就看见黑熊精在焦土地里锄着地。
许砳砳正担心被黑熊精追问去了哪里,恰好这时,从终南洞里响来擂鼓声。
咚隆,咚隆,咚隆——击鼓声粗旷雄浑,穿透力极强,响彻了整片焦土地。
黑大壮听到暮鼓三响,把锄头荷在肩上就急忙慌地赶回村,因此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赶过来的许砳砳。
暮色四合,终南洞的邻居尽都门户紧闭。
许砳砳回到十三号房,添柴加火,把泉眼里带回来的泉水烧开,配着冷硬干香的烤鳄鱼腿肉垫了下肚子,还有香甜的瓜果当饭后水果。
壁炉里的柴火还没有燃尽,许砳砳又添了新柴。人类对篝火似乎有某种自远古时期开始,延续至今的依赖感。坐在火堆旁,听着火舌“呲呲”舔着柴火,也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