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唏嘘一声,“当年追杀长公主和驸马爷的,到底是何人?”
宋巍笑了笑,看向苏仪,“这个问题,恐怕得问问世子夫人。”
苏仪早就被宋巍那番话给震傻了,赵寻音明明是在陆老太太寿宴上与陆行舟有了染而意外怀的身孕,什么时候变成了她借故跑出去找陆行舟俩人在外拜天地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苏仪大声反驳,“宋巍在撒谎,他无凭无据,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混淆视听颠倒黑白,诸位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阮夫人道:“如果宋大人的话是胡编乱造的,那为何能与几位证人的说辞连接起来?是否说明证人们说的,也都是一面之词,胡编乱造之言?”
苏仪一下子噎住。
这时,进宝突然道:“明明是她状告我外祖母,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进宝的小胖手指了指苗氏,又看向苏仪,眨巴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求知欲强的小模样。
这话提醒了不少人,她们看过来时,只见苏仪脸色白得不像话,神色很是狰狞,像极了被逼炸毛的母猫。
苏仪脑子里很混乱,为了做这个局,她花了多少心血,派了多少人去宁州打听才把这几个人给悄无声息地弄到京城来,然而临到头却突然冒出一封本不该存在的委托信来。
这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赵寻音是从外庄上逃走的,一路南下,她根本就没见过陆行舟,哪里来的拜天地,哪里来的陆行舟为了保护他以自身为诱饵引开杀手?
可宋巍的说辞竟然与苗氏几人的证词连接上了,到底是哪出了错?
不甘就此一败涂地,苏仪冷笑,“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宋三郎,你以为临时编造一个故事出来就能掩盖当年的事实?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二十多年前写的,谁能证明?”
国公和世子陆平舟早已在外面站了多时,听到这儿,国公爷看了长子一眼。
陆平舟无奈地摇摇头,绷着脸抬步进去,“闹够了没?”
一声冷喝,让女眷们纷纷侧头,就见步入中年还丰神俊朗的世子爷陆平舟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陡然见到陆平舟,也不知先前宋巍那些话他听去多少,苏仪心下慌了慌,“爷,我……”
陆平舟冷笑一声,在她旁边坐下,“我才一段日子没盯着,你倒是长本事了。”
“不是……我没有……是宋巍他污蔑我……”
要说这世上苏仪最怕的人,大抵便是眼前这个看似俊美实则阴毒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