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认的却不是苏家的亲,而是苏家那位上门女婿郝运。
当下,国公府大门前被对街的邻居围了个水泄不通,全都是来凑热闹的。
人群中间,跪着一对母子。
妇人顶着头巾,身穿蓝布衣裳,那衣裳瞧着破旧,还打了补丁,一看便知乡下来的。
旁边的孩子约莫八九岁的模样,跟着当娘的跪在一旁,时不时抬眼看看苏家紧闭的朱漆大门,微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热闹的街坊邻居越来越多。
门房已经把此事禀报了苏国公。
国公听罢,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门房几乎怀疑他嘴一张就能喷出一座火焰山来。
“去把那个孽畜给我找来!”
……
郝运压根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此时还在自家院里。
苏瑜说孩子踢她肚子,他便蹲下身去听胎动,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正院那边的下人进来,“大姑爷,国公有请。”
郝运懒洋洋地坐正,顺手端过茶盏喝了一口,问他:“岳父找我做什么?”
下人瞧着他这副模样,暗啧一声,心真大,尔后又垂下眼帘,“小的只负责传话,具体什么事儿,恐怕还得姑爷亲自跑一趟。”
郝运搁下茶盏,站起身。
苏瑜突然唤住他。
“怎么了?”郝运问。
有正院下人在,苏瑜不好多说,只嘱咐他,“万事当心。”
这是让他仔细应付的意思。
郝运点点头,跟着下人出门直接朝着正院走去。
然后他发现这一路上府中下人看自己的眼神透着古怪,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
郝运拧着眉头,只当是那把火的真相曝光了,他边走边琢磨一会儿要怎么应付苏国公。
等到了正院上房屋,他前脚才踏进门槛,迎面就飞来一只茶盏。
郝运闪躲不及,生生被砸中额头,马上鼓了一个包。
他疼得倒抽口气,进去后没敢看苏国公的脸,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勉强算平静,“小婿一来就这么大火,岳父是碰上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问?”苏国公眼里喷火,“当初倒插门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你从未成过亲?”
闻言,郝运脸色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