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满肚子的腹稿,已经准备好如何应对关于那把火的事儿,郝运怎么都没想到,岳父找他来,为的竟然是他以前那段婚姻。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郝运问:“岳父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风言风语,小婿冤枉。”
“是吗?”苏国公冷眼瞅着他,“那你怎么解释外面认亲的那对母子?”
“什么母子?”郝运的神情变了又变,开始浮现几分慌乱。
“还跟老子装傻是吧?来人,带大姑爷出去长长见识!”
事先完全不知情的郝运一脸茫然。
见金管家进来,他低声问了句,“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金管家素来向着国公和夫人,闻言,只淡淡回道,“大姑爷跟我来就知道了。”
郝运摸不准情况,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好跟着金管家快速来到大门外。
一眼瞅见地上跪着的余氏母子,他几乎是当场就僵立在原地。
金管家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来,见郝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在那对母子身上。
“大姑爷,您瞅仔细了,这妇人一大早就跪在国公府大门外,说是您发妻,一直在家等着您金榜题名,后来得知您飞黄腾达了却没回去,不放心,如今带着儿子上门来找。”
郝运没说话,恨不能将眼神化为刀子,给余氏来个千刀万剐。
金管家往外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氏母子,“这位娘子,您好好瞧瞧,我们家大姑爷可是你要找的人?”
余氏抬起头,看清楚站在大门口的郝运,眼泪唰一下就落下来,声音凄怆哽咽,“大郎,这几年你咋不回家啊?儿子成天念叨你。”
“胡说八道!”郝运捏着拳,怒吼一声,“哪里来的乡野妇人,竟敢随意攀亲污蔑我,知道我是谁吗?”
余氏抬起袖子擦擦眼泪,“大郎,你金榜题名想另寻贤妻助你飞黄腾达我能理解,可均儿是你儿子,是你郝家的血脉,你不能不认他的呀!”
余氏擦了眼泪就没有再哭,可她眼圈通红,那副糟糠之妻的做派,让人瞧着更觉得满腹委屈无处诉。
围观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有说苏家这位姑爷抛弃糟糠之妻不是东西的,有说倒插门没好货的,更有人说苏国公挑女婿瞎了眼。
余氏全都听进了耳朵里,她不动声色,就这么巴巴地望着郝运,不哭不闹。
她越是安静,旁人越替她打抱不平,到最后,已经有人忍无可忍,指着郝运的鼻子大骂他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