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问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
审讯室内又是长久的寂静。
双膝跪地的男人这次也依旧没有说出一个字。
在兰斯洛特尔准备要收回手时,男人的头微微侧过一个角度,鬓发擦着兰斯洛特的手心,在只有他们可以看到的角度,在他的手心落下一吻。
若是兰斯洛特今天带着他送的那枚镶嵌着海蓝色宝石的戒指,那这个吻就会不偏不倚,落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处。
那一刻兰斯洛特的脑内好像有一根弦突然断了。
“没看出来你还会信古地球时代的这种说法。”
“所以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是什么意思?”
“代表着送戒指之人永恒的忠心。”
那根弦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雪山的一弦,堤坝的一弦,断后雪崩泄于高山之下,决堤后大水奔于洪荒万里。
也是兰斯洛特对他的所有情感
仰慕、爱慕、思慕
万千思绪交融于一点,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兰斯洛特的害怕恐惧,不安焦虑全都在这一吻中烟消云散。
那浅浅的一吻不参杂任何□□,但却承载着更重的重量。
没有一句的质问,没有一言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