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的眉毛皱了一下,这是他今天进入这间屋子以来唯一一次面部表情的改变。
男人的笑未减分毫,眼看审讯者手中的鞭子又要抬起。
“住手!”兰斯洛特脱口而出的音色竟然有些破了音。
审讯者退后一步开始解释:“从三天前我们开始讯他,他就是这副样子,您来了他还会抬个头,在这之前他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点反应都没有。”
兰斯洛特眉头皱的更深,从三天前开始
已经讯了三天了,也就是说乌利亚已经在这跪了三天,跪在这冰冷的地板上,受着一鞭一鞭的打。
他没法想象这有多痛苦,审判庭也知道
alha人种的恢复能力很强,一天好几拨人轮番着打。
身上的伤口还没见愈合又被抽开,伤口一道叠着一道,除了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
兰斯洛特将手上的白色手套摘掉,伸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
男人很是配合,顺势将头仰起,嘴角的那抹笑印在兰斯洛特的眼里,心脏的每一处血管好似都被牵动着,无声地痉挛着。
兰斯洛特想从那双眼睛中捕捉到一丝属于他的情感。
他想要从那笑意中找到仇恨,寻到愤怒,或许这样能够抚慰他那深深的负罪感。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琢磨不透,他从那双眼睛中看到看不到丝毫的恨意,厌恶、仇恨、愤怒、不解一概没有,甚至一丝负面的情感都寻不到。
“你不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