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他为何发愁?原来薛安远方才来电,就是让他明儿个一早,代薛安远去给那几家拜年。
那几家是哪几家?能够的上薛安远亲自上门的,也就是那么四五家了。
年年都是薛安远独自去,而今年薛安远不在家,那也只有薛向接下这个任务。
可偏偏薛向实在不想去,他薛主任在外面是声威赫赫,可在那几位眼中,也就跟爬树掏鸟窝的胡闹小子差不多,少不得又得调侃,批评几句。
想他薛某人如今到哪儿,别人都是礼带三分,偏偏去那几家,他就成了小孩子,这就跟他结婚那晚,江朝天来参加婚宴的感觉差不多。
这种感觉错位,实在是不好受。
可再不好受,薛安远已经交待下来了,他得办,也必须办!
而这几家中,最让薛向怵头的就是老首长家,因为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年初一,老首长家是个什么阵势。
“薛向,楞什么呢,赶紧来洗!这么大人了,还跟孩子一样,要人三催四请!”
薛老三正愁肠满腹,他那腻人老婆便撒着拖鞋,来赶人了。
“哎!”
薛老三心中重重长叹了一声,老老实实掐灭烟头,耷拉着脑袋,朝房内行去。
直到这会儿,野马似的薛老三才知道自己再不是自由身。
倒在床上,薛老三睡得很快,反正眼下的事儿,他也懒得想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总不是去龙潭虎穴。
薛老三很快就传出了阵阵鼾声,一侧刚捧起书,还没来得及装模作样的苏美人立时就恼了,用力一扯,便把薛老三身上的被子给扯了个精光。
“嗨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