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珩的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晏月的歌声很动人,陈忠珩痴痴的听着,“不该唱给别人听啊!”
第二天,当前方出现一队骑兵时,商队马上就停住了。
黄春放下望远镜,“郎君,是种谔!”
沈安看着前方,“等他来。”
他此刻是使者,代表着大宋的脸面,自然要矜持些。
那一队骑兵发现了他们,骤然加速冲了过来。
“淡定!”
使团里有些人被这骑兵冲阵的气势吓到了,不禁勒马想掉头。
这一队骑兵一直冲到了使团前方的十余步才勒住战马,显示了一番种家军的实力。
种谔顶盔带甲,在马背上拱手道:“下官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见谅。”
“好说。”沈安看了他一眼,问道:“西夏人可来了?”
“已经来了。”种谔目光扫过沈安的身后,对陈忠珩抱拳行礼,然后说道:“某以为当先声夺人,一去就马上见面,压住他们。”
这是趁你病,要你命,种谔的兵法还是不错。
“冲动了些。”
沈安的话让种谔的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