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式延续两千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有乡间地头的跳大神的,当地百姓头疼脑热他就画出个符让人回家泡水喝,你以为是封建迷信?
不!
传统封建迷信的符咒是要烧成灰的,因为符纸上的朱砂加热冒出蓝火,硫与空气反应生成二氧化硫飘走剩下水银与纸灰融水饮下,杀灭肠道细菌且杀人的几率不高;但新世纪的符咒不能烧,直接泡水就行,像茶叶一样,因为墨水是强力兽用抗生素,这东西跟无机物朱砂不一样,一烧就都没了。
贼科学,就是兽用的一般人顶不住,所以后遗症大。
如今的普利茅斯港,情况也差不多。
英格兰历来瘟疫横行,除汗热病这种找上贵族的疾病外,绝大多数瘟疫都是平民死的比贵族多。
尽管平民一来心中有对欧洲医生的恐惧、二来也没钱看病,因此有更强的免疫能力,但鼠疫面前人人平等,除非你逃出去,否则贵族平民一视同仁。
所以贵族们就都遵循过去防备瘟疫的方式,逃出城去、封锁城门与海港。
留在城里的,只有平民与部分修士。
平民是因为没办法,修士们留在这则因为竭力想做点什么来挽救更多人,他们不但是神学、数学、修辞能力最好的人,也是医学最好的人,这无关于水平高低,而是因为这些东西只有他们的修道院教。
尽管教的也都没啥用。
倒不能说完全没用。
本质上来讲,符水、放血疗法以及欧洲人在黑死病大流行期间琢磨出来的医疗手段都差不多,甚至效果都极为相似。
饮用符水有三个可能:病人挺过来了、病毒因水银中毒而死、病人被水银杀死。
放血疗法有三个可能:病人挺过来了、病人濒危被本能所救、病人失血过多死亡。
其实普利茅斯的曹道长远不如李禹西寄给陈沐的信里活得那么轻松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