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凝重,定定的看着图上的南口关:“关于南口关与靖安侯,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左都督已经率领锈衣卫与内厂七千五百人入驻南口关,此外,左都督他还临时征召了京城各家勋贵的家将总共三千人,这令南口关的军马增至三万人。”
那位千户大人躬了躬身:“还有,南口关正在加固城墙。”
“加固城墙?”旁边的一位旁听的将领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还加固什么城墙?城墙再坚固,能够坚固过山海关?”
于杰则沉默不语。他想起了不久之前,李轩发给他的符书。
末将日前在神器盟定制过一件军械,有八成把握在居庸关前将五艘云中战舰击沉。
—这是李轩在信符中的原话。
如今居庸关已经投敌,李轩只能退守南口关。
不知这位大晋靖安侯还能否实现他在信中的承诺?
他万分期待着奇迹,能否发生?
几乎同一时间,在唐山的一座军帐内,景泰帝正用自己的袖袍擦拭着手中的一把宝刀:“是朕之过,负了于爱卿。于爱卿半年之前就建议朕大规模调换边军将领,是朕顾忌着易储在即,需要以稳为上,驳回了他的谏言。为一己私心,竟令天下动荡到这个地步,朕愧为天子!”
侍候在他身边的太监,就惶然变色道:“陛下,这如何是您的过错?分明是下面的人贪得无厌,黑了心肠。
何况靖安侯不是回信说了吗?他确实有把握击沉那五艘云中战舰,靖安侯大人可是从没让您失望过。”
景泰帝不由苦笑,他一言不发地抬起头,看向了帐门。
靖安侯的确是向他这么保证过,可他也是亲眼见过那五艘云中战舰的神威,看过那射程一百八十里,威力足以崩山裂海的炮弹。
在见过这一幕之后,他如何还能有信心?
之前同意靖安侯所请,无非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死中求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