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面对这座关城的时候,张观澜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小心翼翼。
这座关城内,唯有那几名天位值得他忌惮。
可是今日哪怕是在天位层面,他们也是占据优势的。
就算是巷战,张观澜其实也没有多少担忧。
他想最多至明日中午,下面的那些蒙古铁骑就将屯兵北京城下。
三百年前他失去的那些东西,是到了该拿回来的时候了。
大晋皇家让他遭遇的种种屈辱,他张观澜一定十倍奉还。
此时在这艘战舰的下方,瓦剌小王子阿失贴木儿,正在仰头上望那悬浮于一万八千丈高空的五艘云中战舰,他在雨中饱含惊叹,艳羡与忌惮之意:“这些战舰每一次发炮,都让我震惊。中原人的鬼斧神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种毁城灭国的鬼神之器都能够制造出来。”
他身边的一名亲卫深知其心,他神色恭敬道:“台吉,只需要拿下北京城,我们就有无数的银钱,还有足够多的工匠,打造属于我们的云中战舰。据说大汗他已经从张观澜那里要来了图纸。”
阿失贴木儿闻言一笑,然后就策动着坐下的地行龙往前奔行:“我们先去会一会那个杀死我大哥的家伙,然后把我们的瓦剌汗旗,插到北京城去。”
……
就在稍后一点时间,在宣府镇内,于杰正看着眼前的舆图,将他的眉心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而此刻在这座大堂前方,正有一位绣衣卫的千户正在躬身禀告:“大人,南边的金箭传书,居庸关确实已经生变。消息传来的时候,居庸关已经开城。”
于杰的嘴角不由溢出了一片血痕:“是我之过,荐人有误,我于杰有愧于天子,也负了这天下。”
那位绣衣卫千户当即插言:“大人此事与您无关,我们查到居庸关总兵袁军并未投敌,是其麾下参将李彦在三日前突然发难,将居庸关总兵擒拿,才有了这场变故。”
于杰却摇了摇头,心想他这个兵部尚书,还有居庸关总兵没有洞察属下异动,就是最大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