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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徐经的计划开始实行,那么前期的工作,以及远航的计划,便更加的加紧起来。

当方继藩意识到,自己的弟子徐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时,方继藩自然而然又决心做起了甩手掌柜,连夜就溜回了京里,重新的躺着。

一封封的奏报,则是送到了朱厚照的面前。

朱厚照这水师大都督,对于关于战争准备的奏疏,最是感兴趣的!

他甚至直接将一幅巨型的海图,悬挂在了奉天殿的落地玻璃墙面上。

以至于但凡上朝时,百官们看着这海图,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何在此,这里是中枢,还是水师的水寨的感觉。

有愤慨的,恨不得将自己的乌纱帽摔了。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在心里计较了无数遍,毕竟大家是要吃饭的,现在官俸已不低了,而且再不似从前,所谓的官俸是给你发米和油盐,现在发的是宝钞,能在西山钱庄兑换真金白银的宝钞。

朱厚照批阅奏疏时,便盯着舆图看,让皇太子朱载墨坐在一侧,看着奏疏。

他有时对着朱载墨感慨的道:“父皇的赘肉,已是越来越多了,再不复从前了!哎……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啊,只可惜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为何只有一个呢,真是咄咄怪事,若是朱家多几个男儿,该有多好。”

朱载墨抬头,盯着自己的父皇,沉默。

父子二人对视片刻,朱厚照便大乐:“哈哈,朕是戏言而已。朕有你一子,已是知足了,生男儿有什么好,生的多了,难免家中不宁,载墨啊,你来,给朕揉揉脚,朕这些日子,没有骑射,腿脚有些酸麻。”

朱载墨便起身,先行礼,而后屈膝上前,轻揉搓着朱厚照的小腿。

朱厚照又感慨:“载墨,若是你为天子,会如何呢?”

朱载墨便道:“上皇斩除了荆棘,消除了内患。而父皇欲做马上天子,势必要消除外忧。至儿臣时,天下已是太平,儿臣要做的,是萧规曹随,在父祖的基础上,进行修补而已。”

这话似乎很合朱厚照的心思,于是朱厚照大乐道:“朕看史书,都说圣明天子的太子,是最难有作为的,朕这般的圣明,将来你这太子,只怕难有什么功绩了!可这不打紧,做太平天子,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