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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兄……慎言……”朱祐杬苦口婆心:“现在木已成舟,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何况隔墙有耳,若是陛下听了去,只怕不悦,现在趁着价格还算过得去,赶紧卖了,争这一口气做什么?你是一家之主,你争气,可不能拿自己的孩子来争气啊。再者说了,你到时搬来,大家也有个照应,咱们都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就得照应着。”

朱祐杬乃是天子的亲兄弟,现在又奉旨,协调来京宗亲们的事,颇有几分宗亲中的大家长,宗令府的宗正之权,他说的话,还是管用的,大家得相互照应,可你若是不识相,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朱祐杬的脸色又缓和起来,他眼睛眯着:“前几日,听那方继藩嘀咕……”

“嘀咕什么?”一听方继藩三字,朱宠授就一肚子的气。

朱祐杬好整以暇:“他说有些宗亲对他有误解,他很生气,若是惹得急了,别让他给这不识相的家伙房里塞金刀。”

卧槽……

方才还怒气冲冲的朱宠授懵了。

这还是人吗?

这是狗一样的东西啊。

还没王法了?

他一个外戚,他敢做这样的事?

金刀,是皇家才能用的,寻常宗亲家里要藏着,若不是陛下御赐,就是谋反。

这等于是栽赃陷害啊。

他有这个胆子?

可……朱宠授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

姓方的狗东西,还真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人,这家伙毫无廉耻,没有底线,偏偏陛下还对他信赖有加。

朱宠授觉得自己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