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见了弘治皇帝,如蒙大赦,兴冲冲的膝行上前:“朱先生……朱先生哪……他打咱。”
方继藩道:“朱先生,他骂我。”
弘治皇帝嘴角微微抽动。
看着脸上又添了新伤痕的萧敬。
心里不禁叹息。
而后道:“老萧,你骂小方什么了?”
萧敬哭的眼泪哗啦,刚要开口。
方继藩道:“他骂我脑残,陛……朱先生,我身子不好,他还骂我,本来我这病,就要好好的养,不得激动和动怒……”
弘治皇帝抬头看着这昏暗的工棚顶梁:“……”
方继藩委屈的道:“生了病,还被他侮辱,朱先生你来做主。”
萧敬大叫道:“咱……咱只是说,他躲懒,咱白日,一日干两个人的活,若不是他脑残,咱懒得和他计较,他一拳头,就打到咱的面门上来了……”
弘治皇帝一挥手:“都不是好东西,休要胡闹,老萧,你早些睡下,明日清早,你还要上工,现在订单催得紧,小方又有病……去睡吧。”
萧敬:“……”
他什么都没说了,捂着乌青的眼窝,噢了一声,心里在想,幸好是私访,若是被其他人都瞧见,堂堂东厂厂公,还怎么做人。
萧敬灰溜溜的去了。
弘治皇帝而后板着脸看着方继藩:“不可胡闹,有病就去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