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方继藩小鸡啄米的点头。
赵时迁看着这一切,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其实……官府已经贴了公告,描述了皇帝几个人的特征。
这些特征,尤其是恰好在那个时间点里,朱先生几人出现在了自己的作坊,他心里是怀疑的。
难道……他们是皇上还有齐国公?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上是什么人,怎么会做账房呢,而且他的帐,还算的这么好。
齐国公是什么人,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万世师表,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家里的一条狗,都是极有学问的,这样的人,理当是端庄大方,行礼如仪,谈笑之间,万民受其恩惠,他定是个不苟言笑,老成持重,仙风道骨一般,又如诸葛孔明那样,纶巾儒杉,充斥了智慧和正气。
看看小方这狗东西,好吃懒做,动不动就打人,成日在装病,吃饭的时候才最是积极,这样的人,和齐国公相比,那真是云泥之别。
赵时迁心里感慨,同样都姓方,区别咋就这么大呢。
次日一早。
生活要继续。
虽是皇上没了,可赵时迁终究还是被生活的沉重所压迫,他有理想,有一个跛脚未嫁的女儿,还有作坊上上下下几十张嘴要养活,他如往常一样,早起,原本是卯时三刻上工,不过到了卯时一刻,他就敲打起了作坊里的梆子。
“铛铛铛……”
“上工了,上工了,都别躲懒。”
王守仁早早起来:“方芳昉他脑袋疼,告假。”
害群之马啊!赵时迁龇牙,若不是看在朱先生的面上,早将这家伙辞了,这样的人也配有饭吃,吃不死他,等着看,到了饭点的时候,他病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