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已是笑了。
今日……奉天殿里,这么多人放了狠话,事态还不清楚吗?
兴王已经做了表率,其他宗亲,自己看着办吧。
百官也都已经表态了,你们不肯来是吧,不肯来就是蓄意谋反,别有所图。
虽然陛下都说了,这等事,遵从本人的意愿,这自是陛下宽大为怀。
可今日的事,到了宗亲们的耳朵里,心里会怎样想呢?
遵循自己的意愿?
天晓得,最后会不会打击报复。
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以后有人无事生非,大帽子一扣,获罪,废为庶人,亦或者,直接宰了。
在这宽大为怀的背后,实则却是暗藏杀机,至少……威慑力,十足。
兴王朱祐杬突然意识到,美好的生活,已经向自己挥别。
藩地……虽然还没裁撤,可兴王府,算是彻底和自己告别了。
虽说藩地的收益,可能还留着,可自己人在京师,安陆的王庄,最后彻底虢夺,只是迟早的事。
他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自己还能给自己的儿孙,留下一点什么呢?
说是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可没了卫队,王庄日益的削减……困在京师,被无数人睁大眼睛盯着,这不啻是囚徒啊。
“臣弟……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