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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只好躬身:“遵旨。”

……

马车连夜自天津卫赶回了西山。

方正卿歪在朱秀荣的怀里,眼里还残留着昨夜的泪痕。

方继藩让朱秀荣坐在大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车中的小沙发,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宿,起来时,天色已是渐亮了。

西山就在眼前。

方继藩却仿佛做梦一般。

父亲去了黄金洲,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这个时代万里的碧波,就如天堑一般,要跨越天堑,死亡率极高,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大。

先行出发的军户,有三万三千户,加上携带的家眷,有近八万人。

如此庞大的移民人口,等于是朝廷付出巨大的赌注,进行了一场冒险。

若是船队覆灭,就全完了。

可是……任何一个有进取心的民族,怎么可能坐视天边的丰腴土地,视而不见呢?

方继藩曾经,是一个多愁善感,脱离了低级趣味,且心怀天下的人。

现在……也是一样!

只是,从前心软。

而如今,心肠却是硬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