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这才满意,看向李东阳道:“李卿家,自太祖高皇帝以来,朝中便分了内帑和国库,彼此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内帑,朕之家事也……”
谢迁不禁道:“陛下家事,就是国事啊。”
弘治皇帝脸微微一红:“朝廷开支,不可削减吗?不能纵容了外朝大手大脚的习惯。”
谢迁道:“臣等万死,不能上体陛下的难处……”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想了想:“朕再想一想吧。卿等先退下。”
双方各自打着马虎眼。
弘治皇帝有些郁闷。
百官都是属狼的啊,朕才刚刚日子好过一些,内帑里攒了一些银子,他们眼睛就盯了来。
谢迁和李东阳只得告退。
弘治皇帝坐下,忍不住瞪了萧敬一眼。
萧敬一脸委屈:“陛下,依着奴婢看,不必理会他们即是。”
弘治皇帝淡淡道:“朕乃天子,这般哭穷,能不理吗?”
“既如此,不妨,就拨个十万、二十万两予他们。”
弘治皇帝唏嘘道:“话又不可这样说,十万、二十万两是小数,可开了这个先河,往后这内帑,岂不成了他们的后园,想来就来,想取便取?”
萧敬便噤声了。
弘治皇帝越发觉得,这萧敬实是无用,便摇摇头:“不知方卿家从天津卫回来没有,明日让他觐见吧,朕想听听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