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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轨的事,京里都传开了,不知道到底有何用,说什么的都有,想不到,终于完工了。

严喜捋须,摇头晃脑,笑吟吟的道:“诸公,这是顺天府的上奏,说是已经完工,奏疏送到了内阁,内阁诸公,没有拟票,显然,也觉得棘手。于是,这奏疏又送到了陛下面前,让陛下圣裁。而陛下则直接留中,看来……对此也没有任何的主意。”

“听说,这铁轨花费了上千万两银子,可是真的?”

“天知道,这铁,何其贵重啊,可太子殿下,还有那方都尉,却将它们,当做是石头一样,铺在地上,说句实在话,谁看了不心疼呢,有银子,也不是这样败的啊。”

有人磨牙:“银子,这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民脂民膏。”

一说到民脂民膏,大家就有一种割肉般的疼痛感,这个‘民’,可不是普通的‘民’,普通的‘民’,他也别巴望着在新城能买一个宅邸。

说到底,这是太子殿下和方都尉,在自己身上割的肉啊,可他们呢,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严喜显得稳重,厉声道:“好了,慎言。”

他说慎言,一面眼角却瞅向王不仕。

其他人明白了。

严侍学的意思是,说话小心点,小心隔墙有耳,我们的身边,可有一个‘叛徒’。

而至于‘叛徒’是谁,这就不言自明了。

王不仕显然,听出了话外音。

他一听到铁轨铺成了,便连自己,其实也并不知道,这铁轨的用处,可不知道,并不代表他意识到不到这铁轨的价值,这肯定和旧城的地价卖空有关。

看来……该来的,要来了。

王不仕虽是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是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