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带有欣赏的看了王守仁一眼。
却在此时,外头有宦官道:“陛下,内阁大学士刘健求见。”
弘治皇帝颔首,却是板着脸。
等刘健入殿,行礼。
弘治皇帝淡淡道:“淮河治水,有司可有结论了吗?”
“查过了。”刘健沉声道:“陛下,大理寺那儿,得出来的结论是,此事,涉及到了白莲教教匪,这些人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暗中造谣生事,煽动百姓,根据大理寺的建言是,白莲教匪十恶不赦,理当将首恶统统拿捕归案。而刑部尚书文涛,竟是不能明察秋毫,玩忽职守,理当……罚俸三年……”
弘治皇帝显得不耐烦,敲了敲案牍:“这么大的事,只是罚俸?”
“后头还有……”刘健错愕的看着弘治皇帝,他没想到,陛下的情绪如此激动:“还有就是,老臣的建言,不妨,可将其调任南京。”
一下子,弘治皇帝明白了。
所谓调任,就是刑部尚书,平调至南京任刑部尚书。
级别虽还是一样,可南京的刑部尚书,毕竟比刑部尚书的权柄要小得多。
这边算是彻底的断绝了文涛的仕途,让他乖乖去南京养老而已。
这个处理的建议,是刘健反复斟酌过的,这事儿太大,想从轻发落都不可能。可是处罚再重,又过犹不及了,毕竟,文涛乃刑部尚书,地位崇高,门生故吏不少……
弘治皇帝皱眉:“朕不这样看,他不只是玩忽职守这样简单,他是昏聩,是无能!”
刘健不敢回答,陛下这些话,过于诛心了。
弘治皇帝板着脸道:“欧阳志在定兴县修路,也征募了这么多的民夫,何以定兴县能够相安无事,可到了他文涛那里,就出了乱子。你们啊……遇事总是说,这个贼子无礼,那个贼子穷凶极恶,白莲教匪猖獗,这满朝上下,可曾有人想过怎么对付吗?”
刘健瞠目结舌,只好道:“臣等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