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之事儿,令他忧心。
而昨日的所见所闻,却突然,给弘治皇帝一种醐醍灌顶的感觉。
萧敬见弘治皇帝未睡,只好陪着,陛下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而他……却只能站在一旁,他不断的打着哈欠。
弘治皇帝道:“你若困了,就去歇一歇。”
萧敬打了个哈哈,忙道:“陛下,奴婢还有一些精神。”
他说着,身子摇摇晃晃,几乎睁不开眼睛。
弘治皇帝便没有说什么。
等晨曦露出了曙光,才有宦官疾步来:“陛下,方都尉与侍读学士王守仁求见。”
弘治皇帝手搭在御案上,目光闪烁,若有所思,他淡淡道:“宣。”
方继藩和王守仁入殿。
方继藩跨前一步,振振有词:“儿臣万死,儿臣……竟把陛下撂在了西山,结果自己竟去睡了,儿臣……赤胆忠心,无法接受这等不忠不孝之举,儿臣心已死了,如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王守仁在身后,面无表情,事有反常即为有,可换句话来说,恩师都没反常,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当方继藩说心已死了的时候,王守仁还是学不到师兄们那般淡定自若,面皮不禁的颤了颤,心有戚戚然。
弘治皇帝抿嘴而笑:“压压手,朕能体谅,不要告罪了……”
方继藩颔首。
弘治皇帝随即目光穿过了方继藩,看了王守仁一眼,沉默片刻,道:“这足球……颇有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