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沉默,他们才见识到了新县尊的城府之深,可谓是深不可测。
欧阳志这才亲自上前,踹了曾司吏一脚,他脚劲居然极大,毕竟是练习过弓马的人,顿时,曽司吏的肋骨传来咯咯的碎裂声,可曽司吏还是没有反应。
欧阳志才道:“这等贼子,祸国殃民,国之贼也,今日……没有动用酷刑,已是格外开恩!”
说着,背着手:“退堂!”
“且慢着……”有士绅小心翼翼,堆笑道:“使君真是青天啊,学生人等,得青天大老爷来此,是县中上下百姓的福气,为了襄助使君治理定兴,学生决定了,愿意捐纳五十两银子,重修县学,也算是为咱们县,略尽绵薄之力,使君,您看如何?”
欧阳志没做声。
却令这士绅顿时压力甚大起来。
他还勉强挂着笑。
此时,欧阳志却道:“修县学,何须假手于诸公?县里自会去修!”
说着,惊堂木一拍,退堂。
这一下子,士绅们顿时惊诧起来。
这新县尊,油盐不进哪。
一下子,就打死了两个司吏,连沈老先生都是当面痛斥,那沈老先生,羞怒交加,可真正令人意外的是,连修县衙的银子,都不要了?要知道,以往,县令为了修县学,或是修桥铺路,那可都是求爷爷告奶奶一般啊。
他不要,只说明一件事,此子,要的更多。
士绅们一个个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却又不免生出了恐惧。
他们临走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和两具尸首,更是打了个寒颤。
那小旗官林丰却是忙将方才的一幕,牢牢记在心里,天可怜见,终于有消息了,今日之事,必须原原本本禀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