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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司吏顿时磕头如捣蒜,心知大限将到,自是极力想要求生:“县尊……开恩,开恩。”

这两个司吏,俱都是县中了不起的人物,和地方士绅,都打过交道,现在,看着这熟悉的两个官差,生生被拉出去,过不多时,曾司吏的惨呼之声,便传了来。

可欧阳志没有表情,却仿佛,打死人,便如吃饭喝水一般。

“县尊。”一老乡绅站了出来,面带微笑,他自然清楚,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这火也烧的太大了,且这个人,竟好像对定兴县上上下下的事,俱都了若指掌,这就有些可怕了:“县尊哪,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要闹到这个地步呢。”

老乡绅笑容可掬。

其他乡绅听罢,也纷纷点头:“是啊,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算了。”

欧阳志看着老乡神。

这令老乡神心里发毛。

最重要的是……这可怕的沉默。

欧阳志低头,呷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本官乃朝廷钦命的父母官,本官在此治吏,于你区区一个草民何干?”

草民……

老乡绅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

欧阳志又道:“你姓沈,叫沈师竟,乃本地的大乡绅,对了,还有一个秀才功名,是吗?你有一个儿子,在山东任知府?”

“不才正是。”老乡绅心里有气。

欧阳志沉默了片刻,道:“所以你便可倚老卖老,自以为自己有个有出息的儿子,敢在这公堂之上,放肆?你是什么东西?”

“……”

堂中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