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刀伤,真真是火辣辣的疼啊,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虽是体虚,却终究只是刀伤和流血过多的虚弱。
“父皇……”朱厚照一把握住了弘治皇帝的手,凝视着弘治皇帝,接着滔滔大哭着道:“父皇洪福齐天,洪福齐天啊,父皇能醒来,实在太好了,父皇,你哪儿疼,哪儿不适,您和儿臣说。”
弘治皇帝也要哭了:“朕……胸口疼。”
“这是怎么回事?”朱厚照感觉自己要炸了,不对啊,没听说过术后有心口疼的。
弘治皇帝努力着,气若游丝的道:“你莫压着朕,别压着朕的心口。”
“噢,噢……”朱厚照这才注意到,连忙点头,随即站的开了一些。
弘治皇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身体依旧虚弱疲惫:“朕有些饿了。”
“父皇,这三日都不得吃东西的,三日之后才可稍稍进一些。”朱厚照道。
“……”
三日……
弘治皇帝却也只好任朱厚照摆布了。
“朕……朕的……真的割了?”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照和方继藩。
方继藩沉痛的点头:“臣看着那腰子割下来时,和陛下一样,感同身受,真是心如刀割,痛哉!惜哉!”
“……”弘治皇帝却是勉强露出了笑容:“痛……痛惜的话,就太言过其实了,既是腐肉,割了挺好,朕……此后……不会因为失了它而……”
方继藩忙摇头道:“只要陛下好生静养,断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陛下只怕在未来,要在西山养个一两个月了。”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随即凝视着朱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