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义凛然,尤其是说到了吃你的喝的你的时候,一旁的张延龄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方继藩震惊了,世上还比自己还不要脸皮的人,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张家兄弟,他也是很无奈呀。
因此他朝张鹤龄郑重地说道。
“出海很辛苦?”
三人纷纷摇头,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我们不怕苦。”
方继藩忍不住道:“甚至危险重重。”
“不怕,不就是死吗?”张鹤龄拍案,义正言辞:“死有轻重,能为咱们大明而死,我张鹤龄三生之幸,我们想好了,此番,要立下功业,绝不能让人看轻。”
方继藩依旧摇头。
他几乎可以想象,倘若太皇太后和张皇后知道这三个家伙去作死,他方继藩肯定完了。
男人和妇人不同,妇人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方继藩虽然隔三岔五,去挑衅一下皇帝陛下,可他实在没胆子,去和妇人开这等玩笑。
“啥意思?发财就不带上我们啊?”张延龄开始虚张声势,怒气冲冲的样子,不过心里有点没底,或许是因为害怕方继藩,所以虽是声色俱厉的样子,可身子却很实诚的,下意识的朝后退开了一步。
“发财,发什么财?”方继藩懵了。
“还想瞒着我们。”张延龄气咻咻的道:“你以为我们知道,极西之地,号称黄金之国,那三宝太监,留下来的天下舆图你没看见吗?嘿嘿,别说你不知道,那大岛上,还专门标注了,有一座地方,叫做旧金山,相传那儿,到处都是黄金,走在地上,金子如石头一般,弯腰就可以拾取,方贤侄啊,老夫的为人如何,你不知?我哪里对不住你?你也不想想,当初你骗我那西山的地,事后,我说了啥吗?我说啥了?”
张鹤龄也义愤填膺起来,西山啊,那是永远抹不去的痛,多少午夜梦回,多少次风雨交加的夜晚哪。
他瞪着方继藩,竟是威胁道:“是啊,现在你是发财了,你不寻思着带我们兄弟发财,还有咱们的周贤侄,你一个人想吃尽独食?哼,你到底肯不肯让我们去,你不肯,别怪我们割袍断义,从此之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别说认识我们。”
方继藩笑了:“好啊,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