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健踟蹰之间,外头又有书吏道:“刘公,太常寺曾少卿来了。”
刘健认识这个少卿,他的儿子……好像……
刘健苦笑。
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些家伙,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在西山书院读书的子弟,有为数不少人父亲,都在庙堂吧。
到了这个份上,想赶鸭子上架,不去觐见也不成了:“那么……就去给陛下报个喜吧。”
李东阳道:“慢着,这毛衣,不妨我来试试。”
说了这么多,讲的这么神奇,李东阳也来了兴致。
谢迁激动的道:“那么,老夫也试试,沈学士,你的毛衣,脱下来。”
沈文有点舍不得,只得叮嘱:“此吾儿亲手织的,殊为不易,可要小心,莫磨坏了啊。”
……
弘治皇帝看了片刻的书,他很沉得住气,偶尔,眼角的余光扫了方继藩一眼。
方继藩尝试着,学朱厚照从前一般,低声诶哟诶哟的装死,他甚至想过,自己该抚着额头,一头栽倒在此,造成昏厥过去的事实。
弘治皇帝徐徐放下书,朝萧敬道:“萧伴伴,将太子叫进来吧。”
弘治皇帝气消了一些,昨日虽是喊打喊杀,可今日敲打了一下,终究是有些不忍,他显得平和,又对方继藩道:“方卿家,你起来吧。”
方继藩忙道:“谢陛下恩典。”
站起来,假装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故意打了个趔趄,面上沉痛无比的样子。
朱厚照大喇喇的进来,中气十足的道:“父皇,儿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