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着。

“是呢,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样做买卖的,简直是猖獗,目中无人。”

“不急,等下有他们哭的。”

可左等右等,不见吴班头,何止是吴班头,一个差役都不曾见,便连平日里耀武扬威出没在此,向商户们讨茶水喝的锦衣校尉、东厂番子,都像死绝了一般,也是一个都不曾看到。

“今日是咋了,这还怎么得了,就他一家做买卖,其他人不必做生意了?”

商户们开始抱怨。

“这是要断人财路?”

这太缺德了,这哪是做买卖啊,这分明是绝户,是赶尽杀绝啊。

这最重要的交通十字街口,四面八方的人都阻塞在这里,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出,瞬间功夫,人山人海,如此一来,那高台上做买卖的人,就不愁人流了。

王金元乐呵呵的看着高台下人山人海。

方继藩上去便给他一个耳刮子:“狗东西,你真缺德啊。”

王金元苦笑,方继藩这一巴掌并不重,可王金元还是假装吃痛似得捂着自己腮帮子,委屈的叫屈起来。

“少爷不是说,要一炮而红吗?您看,现在岂不是红红火火,往来市集的人,一网打尽,少爷,您看这下头,人头攒动,这一下子,便是数千上万人啊。”

“……”

方继藩终于知道,自己的人品是如何败坏的了。

他龇牙:“既然都已到了这个份上,那你还留个羊肠小道做什么,都已这样缺德了,就不能再缺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