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隆手搭在方继藩的肩上,其实这事他想瞒着的,不过账上这么大笔银子的支出,怕是瞒不住。于是语重心长的道:“反正我们横竖都不吃亏,唐寅这样的可恨,不从他身上挣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

……

一连数日,贡院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二月二十七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僧俗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此次会试,下注的人实在太多了,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等应天府的读书人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唐寅匆匆洗漱,他的伤已大好了,只有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即便过去了一百天,却还需一些日子痊愈。

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解元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