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继藩不管怎么说,也有三个北人士人做门生,这家伙丢脸,好似让自己老脸都搁不住一样。
虽然是三个歪瓜裂枣,可不也得洗洗干净,装点一下门面吗?
弘治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命人好生看住他们,朕总有不详的预感。”
……
方继藩几乎是一路溜回家里的。
看到起了火,他眼睛都直了,想对着朱厚照一通怒吼,你妹的,叫你装这么多药。
可细细一想,他不就是有一个妹子吗?还如此温柔可爱,算了,看在他妹子面上,原谅他。
于是匆匆开溜,免得到时候,陛下那小皮鞭砸在自己身上。
回到厅里,便看父亲方景隆喝着茶水,一面和杨管事在吐槽:“这些南方来的读书人,还真是可恶,在外头造谣生事,说什么不堪一击,气死我了!”
杨管事也显得很不满,他就是北直隶的秀才,欺人太甚哪这是,何况,这欧阳志三位举人,可都在府上。在杨管事心里,这就是一家人,外头的人居然如此侮辱咱们北直隶的士人,哼,他怒气冲冲地道:“就是,欺我们北直隶无人。”
一见到方继藩回来,方景隆忙笑道:“继藩啊,当值回来了?吓死爹了,爹方才还听说,詹事府起火了呢,想着若是起了火,不会是你放的吧,现在你回来就好了,这定是詹事府里的奴才们不慎,没咱们方家的事就好。”
方继藩其实很想告诉他,这把火,还真和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不过看着喜气洋洋的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便笑道:“爹也关心会试的事。”
“自然。”方景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方继藩转移了话题:“主要是南方的士人可恨,看轻了咱们,为父还就不信了,欧阳志他们三个,这般的用功,为父是看在眼里的,噢,那个唐寅,难道脑子就比别人金贵一些,凭什么就比欧阳志他们强?岂有此理,气死为父了!”
方继藩感慨道:“爹真是明智啊。”
“还有更明智的。”方景隆眯着眼,压低了声音:“为父也去押注了,让刘账房去下了五万两银子的注,那个唐寅太可恨,为父就买他赢,哼,他赢了又如何,赢了,不还给咱们方家挣钱吗?”
“……”卧槽……方继藩脸都绿了,这个理论他琢磨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