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包厢在二楼,瑞恩看了看下面,上座率应该超过了一半,其中不少都是年轻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才来看这部电影的。
但愿他们可以坚持的影片结束。
这是瑞恩真实的想法,尽管在他的强烈建议下,罗曼·波兰斯基对电影进行了压缩,但长度还是超过了两个小时,这样长时间沉闷而又冰冷的气氛,不知道下面的那些年轻人能坚持多久。
电影之所以会受到人的喜爱,成为当今世界第一流的娱乐方式,它能带领观众体会完全不同的世界肯定是原因之一,而代入感则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瑞恩饰演的斯皮尔曼虽然是男主角,但他更多的是一个旁观者,影片通过他的所见所闻,描述着华沙犹太区里发生的种种不幸,用令人吃惊的客观笔触描述了那段时期的真实情况,这种客观几乎到了近乎冷酷和精确的地步。
冷酷客观从影片开始到结束,始终贯穿在了其中,这会是影评人最欣赏的风格,这也是最影响观众代入的地方。
不能代入,则会严重影响观影效果。
查理兹·塞隆不是犹太裔,也对曾经的那段历史无感,她只会把她关注的目光投注在关心的人身上。
她想要的看的当然只有瑞恩饰演的钢琴家斯皮尔曼了。
1939年,钢琴家斯皮曼27岁,每天在波兰电台弹奏,二战爆发了,德军的炮弹袭中了电台,工作人员让他离开,他摇头,因为还没有弹完那首肖邦的钢琴曲。
面对种种困难,他决绝地说要死也死在家里,但在生存的压力面前,只能低头。
他和倾慕的对象在街上偶遇,想要约她,却无奈于现实,他已经不能进咖啡店、公园,甚至连街边的座位都不能碰,走路也要进水沟。
他被迫带上了大卫星袖章,为了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为了生计,只能贱卖掉伴随了他多年的伙伴——钢琴。
全家人被赶到几个高墙圈起来的犹太区,他只能顶着兄弟的讥讽和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坐在餐馆里,为那些犹太人蛀虫们弹钢琴,换回一点点粮食,这与尊严无关,只是为了生存。
他无数次目睹德国人肆意的凌虐、屠杀犹太人,他用弹琴的手搬砖头,挖土豆,他一次次在冰冷的现实面前低头,这也是为了生存。
经历千辛万苦的折磨,他逃离集中营,躲进华沙公寓废墟的断壁残垣,如老鼠般昼伏夜出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