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自己和柳淳有点隔阂,立石像的事情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叱责柳淳,把帐算在柳淳和他的门下头上,就种了这帮人的奸计。
用心险恶,包藏祸心,实在是该杀,而且还要杀个彻彻底底。
“蹇义,朕本不想杀你!”
朱棣声音冰冷,蹇义瞬间从万丈悬崖坠落,这句话一出,就算想活都活不了了。
“陛下,罪臣该死,请陛下处置。”
朱棣冷冷道:“朕当初留你们在朝,一来是希望稳住朝局,二来也是希望你们能给变法添点监督的力量,以免失去制约。可这几年下来,尔等全然没有领会朕的用意。或者说,你们根本不明白朝廷为什么要变法,也不知道该怎么变法,你们除了添乱掣肘,就没有别的本事,这就是朕的臣子!说到底,真正有罪的还是朕!”
朱棣抬起头,“是朕没有下定最后的决心,没有进行彻彻底底的变法。什么都变了,官员不变怎么能行得通?”
“既然这是朕的错,那朕就不好杀你了……蹇义,朕现在就免去你的官职,限七天之内,离开京城,回乡躬耕,你可以走了!”
蹇义死里逃生,他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泪水横流,“陛下如天之仁,罪臣铭刻肺腑!”
朱棣走到了门口,停顿了一下,对着侍卫道:“还不把这个畜生带走!”
“遵旨!”侍卫扑进来,将已经傻了的蹇贤提走。
柳淳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的确是太久没有休息好了,即便躺在床上,也时常思绪飞扬,很难真正深度睡眠。这次喝醉了,还真是这些时候少有的安枕高卧。
只是醒来之后,柳淳就发觉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
“陛下呢?”
“早就走了。”于谦老老实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