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扫视着手下的锦衣卫,“告诉你们,以后锦衣卫升官,要看你们的功劳,可也要看你们的水平,比如提拔百户,就要先进行考核,考核通过了,功劳足够了,才能升官,考核这一关过不去,别管多大的能耐,最多就是总旗,明白吗?”
“不,不明白!”
这帮人都傻眼了,刚刚跟柳淳在刑部耀武扬威的一把,三法司被他们弄得跟孙子似的,一口怨气都出来了。
大家伙正高兴呢,就让柳淳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大人,我们好些人连字都不认识,怎么考试啊?”
“对啊,我们是武人,又不是摇唇鼓舌的文官。用不着背书的。”
“可怜可怜小的吧,让我背书,还不是杀了我!”
……
这帮家伙一个个哀嚎叫苦,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他们是绝对不想接受考核。
柳淳轻笑了一声,“也好,你们不愿意呢,我立刻就上书,请求陛下革了所有的锦衣卫,然后重新招募,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帮人脸都吓绿了,“大人,你不能这么不讲情义啊!我,我跟令尊还是朋友呢!”
“我跟三爷喝过酒,三爷成亲,是,是我给他牵马呢!”
这帮家伙不停哀求,把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翻出来了。
无非是在说,我们有功劳,我们出过力,流过血,大人不能对我们这么过分!
“住嘴!”
柳淳猛地一拍桌子,宛如杀神附体,白净的面皮像锅底儿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