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忘了在别人面前的时远就是个连半句都嫌多的高冷少年。
然而,时远中午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份一品轩的扇贝粥。
江单早上醒来之后便睡不着,趴在床上看书,循着香味问时远:“怎么回来了?老板不在就翘班?”
“当然,翘班回家照顾老板。”
扇贝粥一直放在保温桶里,还是烫的,时远不大顺手地盛了一碗给江单,还洒出来一些,他拿纸巾擦着,说道:“哥,下礼拜我不是过生日么,正好是周六……”
“你想干什么?”江单如临大敌。
“我想问,能不能陪我回个家?”时远吹着粥说道:“刚才,想歪了吧哥?”
江单颇为尴尬地扭头,问:“怎么,你爸不生你的气,还要给你过生日了?”
“鸿门宴,”时远道:“那两位少爷想让我在老时面前表个态,到底以后站在谁那边。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
“你要站在谁那边?”
时远笑道:“你看我像是甘居人下的?我这次回去,就是要告诉他们,我,时远,哪边都不靠,我靠自己两条腿,活得比谁都体面。”
江单抬眼看着面前倨傲的年轻人,感觉他这两句轻描淡写的话落在地上颇有些份量。
昨晚做的时候时远不让关灯,江单迷离间看见他身上有许多陈年伤疤,有些疤痕很浅但很长,明显是小时候伤的,在长大的过程中被拉扯成这样。尤其是腿上,深浅不一的伤痕,背后是荣耀也是血泪。
他知道时远值得今天的一切风光。
这个男孩,有倨傲的资本。
“那我跟你回去……怕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正好我也不想藏着咱们的关系,干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