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适应这里的气候”
“嗯”
玉龙山终年气候如春,微风清爽,可林衍还是很怀念平南郡的冬天。
可现下却只能远远地向着西南方向眺望,耳闻山风习习,仍思念如疯长的藤蔓,慢慢地将一颗心缠绕裹紧,直至呼吸不畅。
“师傅,恕徒儿无礼,您当日有告知他吗?”
“嗯”,淮南子抿了一口杯中香茗,“不过,之后仔细想来,当时宗牧心焦意乱,怕是未曾明了师傅的暗示,如此说来,确是师傅对不住你”。
“这岂能怪师傅”,林衍微低了头看着自己右手虎口的薄茧,“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总归是已知晓”。
不回信,或许只能说明,她还在生气吧……
这一个月以来,林衍每隔两三日都会往平南去一封书信,但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承平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平南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二场大雪,不过半日,地面的积雪已没过了脚踝。
院中,两个小厮正在清除主路上的积雪,廊下的人一身猩红色的披风,白皙纤长的指尖伸在半空,接下了那纷扬而下的雪花。
不一会儿,一袭黑衣的莫一肩顶着雪花疾步迈入主院,踩过尚未清理干净的雪道,吱嘎作响。
在离廊下之人一米开外站定,双手前伸,“王妃,上阳来信”。
轻轻抖落掌心未化之白雪,侧身,伸手接过那既无收信者名姓也无署名的书信,脚下一转,便回了身后的房间。
曼儿将手中猩红色的披风在一旁架子上挂好后,复又看了一眼榻前的炭火,而后方才放心的悄悄退了出去。
方接触过冰雪的指尖冷得有些没了知觉,但却丝毫不影响它拆过信封,拿出信笺,而后展开,因为这样的动作,在这近一年的时间,已重复过不下百次。
“澜姐姐,见信安好……”,相同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