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一切安好,衍”,同样的结尾。
信中言,平南应下过不止一场大雪了吧。
是啊,此番已是今冬的第二场大雪了。
夏澜侧着脸,透过半掩的窗,看着雪似有愈下愈大的迹象。
不消等到明日,便可以堆出好大一个雪人呢。
可若是就这般一直下着不停,怕是过不了半日,这雪人又得被糊了鼻子、眼睛与嘴巴吧。
半个时辰内,将信件反复看了不下五六遍,似要把每一个字皆刻进心里。
沿着原来的痕迹小心将信笺叠好放回信封,而后从榻上起身,走至一旁的紫檀木柜前,打开柜门,从里边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棕褐色雕花锦盒。
将盒子放到矮几之上后轻轻拨开铜扣打开,将桌上的信封轻轻地拿起放了进去,却见里边相似的信件竟已有几十来封之多,再过个半月一月的怕是便要装不下了。
而这样的盒子,还有一个,只是那个早已经装满了。
细长的指尖轻抚过略显粗糙的信封,透过里面的字字句句,夏澜仿若看到了几百公里开外的玉龙山顶。
云雾缭绕,山风习习。
晨起,师兄姐弟一起练武,那小小的人儿目光如炬,神色专注,一招一式皆有模有样。
早膳后,临窗而下,读书写字,每一笔、每一划皆写得格外认真,清风吹进窗扇,轻抚着那因不满而微微隆起的眉心。
用过午膳,半躺于窗边榻前,手执书卷,一目十行,不知不觉间困意袭来,很快阖上了眼眸。
午后,与太师傅后崖手谈,于方寸之间,顿悟行军布阵还有人生进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