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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凛春侯府和徽王府赶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姻亲关系,淮纵和萧行指腹为婚,至于为何好端端未婚妻成了前未婚妻,想到这事凛春小侯爷神色萎靡,归根到底还是萧行不信任她。

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萧行这辈子都改不了让她背黑锅的恶习。

忆当年,十五岁的年纪,稚嫩的很。

少男少女并肩踏青,也不知怎的,萧行一眼看到她挂在腰间的香囊,非冤枉她有了外心偷偷摸摸养了狐狸精,醋劲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单看淮纵那一双桃花眼,那一身风流倜傥的气度,没人肯听她解释。

徽王爷看不得爱女哭,更看不得她为情所困,扭头往侯府走了趟。

退婚的消息传来,淮纵懵得嘴唇直哆嗦,士子楼文比当中,一时失态,生将笔杆给捏断。

等她着急燎火赶回去——婚事退了,她成了满城皆知的负心汉。

想到这些年默默背负的黑锅,淮纵脸色古怪,她老早就想问萧行了,你是不是眼瞎?本侯就差把你捧在手心含在舌尖了,你竟然冤枉我养外室?

一场婚事无疾而终,两人也彻底掰了。

年轻一代的继承人老死不相往来,凛春侯府和徽王府关系降到冰点,皇帝愁啊。

碍于萧行先动的手,且弄伤了淮纵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基于朝堂稳定,两府和谐,圣旨颁布,准东陵郡主以身赔罪。

别的不说,反正有好事之人看到宣旨太监哭着从东陵王府跑出来。

一时之间,东陵郡主凶悍之名越传越广。

淮纵牙疼,疼得吃不下饭,翘着二郎腿怀里抱着猫:“你说……萧行就这么看不上我?她恼就恼吧,干嘛连太监也打?”

阿净哼哼两声:“东陵小女子真正想打的是谁,还用想吗?”

淮纵一噎:“把我书房的珍藏本给眷生大太监送去。”

“又是以萧家郡主名义?”

淮纵眸色凉凉,淡声道:“你说呢?”

阿净不敢问了,躬身退下。

淮纵揉了揉胸口,烦躁得很,起身出府往士子楼走去。

她可没忘记是谁害得她骑虎难下,张家那个死纨绔,敢当着她面欲占萧行便宜,这回她不写诗骂人了,她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无独有偶。

跑来找人算账的还有东陵郡主萧行。

萧行文采斐然,知书达礼,退回三年谁见了不得夸声名门淑女,世家女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