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欢把心都给他了,他都想把自己心挖出来,把这块鸳鸯佩缝进胸膛里。
“行了,你快去库里取东西,我们再回去。”
云升出去拿东西,萧牧川又把玉佩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确认上头描的是两只交颈鸳鸯后,才放心的塞回去。
“劈嚓”一声,外头一道闪电,光虽微弱,但动静不小,不一会儿便下起大雨来。
云升从外头跑进屋里,头发叫雨水打湿,萧牧川兜头给他罩了件衣裳,护着人往外走。
“二郎!二郎我不怕雨!二郎你披上衣裳!”云升叫萧牧川盖在衣裳下头,看不清路,只知道叫唤。
萧牧川叫他闹烦了,厉声道:“我知道你不怕雨,你抱好那条老参就是!”
“……哦……”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他们主子哪里是担心他淋雨,是担心他怀里的老参淋了雨不能给五殿下用。
一场雨来的急,李晏欢府上居然叫水淹了,萧牧川扛着云升淌水进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五殿下住的是屋子还是地窖?来一场雨就淹成这样,马上就到雨季,难不成要在府上养鱼?”
屋里没了小丫头跟老头子,只有丰年一个人在李晏欢床前伺候。
见是丰年,又想到那块鸳鸯佩就是他送去的,萧牧川有些脸红,干咳一声,把云升放到地上,走过去看了看李晏欢。
“如何?发热了没?”
丰年点点头:“殿下有些发热,已经央溯玉去煮药了。”
“有些发热?”萧牧川着急,坐在李晏欢床边,探手摸了摸床上人的额头。
李晏欢的脸颊带些病态燥红,原本好看的眸子紧紧闭着,嘴唇也有些干裂发白。
“是有些热,怕是到了夜里会更热,云升,你去找溯玉,把老参提前备上。”
他吩咐完,又抓起床头的湿帕子,浸到凉水里拧了一把,要给李晏欢搭在额头,谁知一把没抓住,整张帕子掉在李晏欢脸上,把人口鼻都掩盖住。
“萧二公子,还是我来吧。”丰年连忙捡起湿帕子叠了几下,搭在李晏欢额头上。
萧牧川有些尴尬,他站起身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床上被折磨的李晏欢,就想到了李珮,想到李珮,就气的牙根发痒。
“你且等着,你主子的仇,我替他找补回来,李珮现在正跪在銮殿外头,只要萧将军不松口,他就站不起来。”
谁知丰年一听宫里头居然是这样,转头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萧二公子!殿下现在昏迷未醒,我斗胆替殿下做个决定,希望您让萧将军别再深究,殿下还有很重要的棋子在局中,若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