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东西太多,云升只顾着点头,小脑袋瓜跟拨浪鼓似的上下摇。
“算了,等会我亲自进宫去请——”他话语一顿,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木盒子。
“这是谁放在这儿的?”
替他看院的小仆从从外面探进脑袋,回道:“是一位叫丰年的公子送来的,知道您不在,嘱咐小的暂时放在您屋里。”
丰年?
萧牧川一下蹿到桌子前,把给他系腰带的云升拽了一个趔趄。
盒子不大,依旧是朴素的木盒子,没什么花纹,他小心打开,待看清里头东西的时候,心跳突然停了一下。
一块同心鸳鸯佩。
他捡起那块玉佩,不是什么好玉,颜色有些发乌还带些细纹,看得出经常把玩,这样的玉放在铺子里也卖不出好价钱,可它是同心鸳鸯佩,那就足够了。
他想得到的回答,他盼了这么久的回复,都在这块玉佩上。
李晏欢也想同他好。
李晏欢也想同他好。
萧牧川捏着玉佩,想到什么,又追问道:“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小仆从想了半天,“是您上次回来后两天,具体哪一天不记得了。”
上次他回来?是带王知星偷跑回来那次,那天他给李晏欢递了信,李晏欢转天就给了他回复,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生生错过了这么多天!
“云升!”
云升噘着嘴走过来,“二郎又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萧牧川没回他,朝他张开双手,“快替我穿好衣裳。”
越叫他快,他越是慢吞吞的给萧牧川整理衣裳,好不容易把衣服穿戴好,萧牧川又把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挂在脖子上,然后塞进衣裳里。
“二郎,君子佩玉哪有挂脖子上的,我给您佩在腰间吧。”说罢他想伸手拿下那块玉,却被萧牧川迅速躲开。
“佩在外头磕了碰了怎么办?我就挂在这儿,挂这儿就行。”
眼带轻蔑的看了一眼那块玉佩,连云升自己都有些瞧不上,“这种玉,咱们萧家都不稀得做成佩,二郎有什么好宝贝的?”
萧家要什么样的玉没有?怎么来了长安,萧牧川的眼光越发倒退回去?
萧牧川把玉佩往怀里更深处塞,末了还拍了拍,“你懂什么?这是块玉佩吗?这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