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顾凌不乐意了,他梗着脖子不屈不挠要做出最后的反抗:“我保证纪哆的毕业论文一定能达到核心期刊的标准!”
纪哆想堵住他越权擅立fg的嘴也来不及了。
贺远寒趁等红绿灯的当口转头看陈姜生,欲言又止,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好奇战胜理智问:“那么肯定纪哆没揍人?”
陈姜生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车队长龙:“我只是比较了解他。”
贺远寒天赋异禀,读出一丝丝谈恋爱的酸臭味,恍然大悟一点头,脖子都快被点断了,“当然!你当然了解他!”
说不定还“深入”了解过,毕竟据他所知,陈姜生还挺速战速决的。
“……”陈姜生的脸色出现一闪即逝的古怪,可他就是不想多做解释,相反的他甚至会不由自主地假想这种关系,这让他连余音都挂上轻松愉悦。他转移话题,“最近还好吧,还在监视你。”
前面的车开始龟速移动,贺远寒发动汽车,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还在。”
“麻烦你了。”
“也没什么,就是不去泡gay吧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没多大影响。”贺远寒满不在乎道,他其实也意外,如果不是陈姜生告诉他同时拜托他配合。
上次的照片拍摄角度让陈姜生警醒,陆江江会以怕他被带坏为理由,派人监视他的朋友。他从高中后就不再交友了,虽然大学后陆江江就不再这么做,但没想到现在又暗中故技重施。
人总是会有些细碎的毛病,父母长辈亲戚总是能揪出道德品行败坏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清白无辜。
而陈姜生确信自己天生就是有一种亲近坏蛋的毛病。纪哆坏到那种程度,他依旧沉溺到无法自拔,以至于远程遥控不够,还立即抛下手头工作,非要亲眼看见他平安无事不可。
如果说以前他对纪哆是一种男性的春心萌发,教科书般的人生发育过程中必然触发的一环,现在显然是同他的心脏生死相依,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大学校园的停车位真非常稀缺,贺远寒好不容易在犄角格拉里找到一个停车位,缓缓停稳,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打开就得剐蹭隔壁的牧马人,他打开另一边的门:“我觉得校长这回可能要你捐座停车场。我去看看,你别下车了,掉马可没人拯救你。”
“好。”陈姜生不安地拨打纪哆的手机,提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