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良久之后,呼吸和飘窗外的呼啸的风几乎一个节奏,纪哆才开口,“它亲爹要暂住。”
呼呼呼——
耳边尽是风声。
“那个掰弯你的陈姜生!”
纪哆无话可答,这个重点显然不在他的理解范围内。
“不对,我知道你是看金金、金桔和他一样可怜才提出收养申请的,但你要知道,你刚出国那段日子过得什么样!你忘了!暂住就暂住,卧槽你小子别旧态复发哦——”
“那叫故态复萌。”
“谢谢,故态复萌!”那边继续吼,“把他赶走!千万别再想他!”
纪哆耸耸肩,虽然对方看不见他生理上的不在乎,话中的威力就会大幅削减,但他真的是满不在乎了:“我不会啊,所以才通知你。”
“他一封信都不回,我就彻底寒心了。而且我问过他,邮箱一直再用,他应该看见也读过那些信。不过我不能见死不救啊,他现在混得太烂了,当保安!靠卖色相才能睡躺椅!”
那真是他这短短二十载时光中最可怕的日子了,在爸爸摔下楼昏迷不醒的时候不得不出国。下了飞机,人在异国他乡,妈妈的哭诉哀求依稀漂浮在耳畔,散不去,纪哆噙着泪按以往习惯发邮件给陈姜生,第一封问他好点没。
后来——
后来麻木了,渐渐到了某一点,也就顺理成章地寒心了。
金桔幸福地蹲在纪哆腿边,用高级杂技的姿势舔毛,纪哆渣男一般冷血无情地迈出一步,让它摔了个措手不及。
今天真是有点晚了,纪哆出去看见陈姜生趴在餐桌上看书。
纪哆挠挠头,没话找话,“你现在还十点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