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陈姜生只是生理上不喜欢碰猫猫狗狗,对只名与体型极不相符的金桔应该有的是同病相怜,不该是这种疏离。他把这种感觉简单的归结为移情,将对纪哆厌恶的部分,转移嫁接给金桔。
反正金桔也不喜欢他,利用猫天生的领地意识目带不善,时刻都拿雄性的权威挑衅他。
他探头看向厨房,纪哆背对着他切牛肉,嶙峋脊背和肩胛骨随着动作上下欺负,非常有力,握刀的手也十分稳当。
心狠手辣,事后诸葛。陈姜生收回脑袋,缩在沙发里,给了他一个合适的评价。刺啦一声熄灭的无名火顽强地再生,并且燃成青焰。
“你不用喂的,喂了也不吃,金桔不吃陌生人准备的吃的。我每天早晚给它准备两顿就够了。”
陈姜生不假思索,连忙:“唔。”
纪哆抱着猫盆径直走进卧室,金桔——gger看见人就颠颠地溜过来,炸开的毛一路飘洒,像春雨洒满每一寸土地。他都要考虑要不要吃专供人的化毛膏了。
他把gger引到离客厅最远的角落,蹲下来抚摸它皮包骨的脑袋。不知是天生的还是虐待导致,两岁的gger迟迟未发情,吃东西时总是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狼吞虎咽,哪怕盆里永远满粮。
纪哆曾尝试在卧室里公然囤放两袋沉甸甸的猫粮,粮食满仓,也没能成功治疗这只巨型猫咪。
他一下一下顺着毛,往地上一坐,语重心长:“gger,gger,唉,生姜啊,咱们以后改名了,要叫金桔了。”
“反正叫你也听不懂。”
无论是更名之前还是更名之后的金桔,都不会理他。
但这只猫咪不单独属于他,他拨通微信电话。对方不是个富小子,得替他省话费。
“喂,它二爸,gger改名叫金桔了。”
对方用流利的中文语气不善地答道:“滚,是它大爸!”
如果纪哆不转学,这人会是他的同门师兄,也是他在国外的良师益友。他以退为进,“好吧,它大爸,它叫金桔。”
它大爸明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物,儿砸的名字改就改了,并不妨碍父慈子孝的家庭关系。他问:“怎么突然想起来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