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当下就动了心思,高中最后一次国庆出来玩了。
张呈当然知道,饭桌上不过一句客套话,他一个半大小子跟人老板又没有交情,不可能带着一帮子同学过去厚脸皮白玩人家的,所以跟爸爸磨了许久,说之后请人家再吃饭,好说歹说爸爸勉强答应了替他跟那边联系下。
“害,就我家那混小子,这不国庆嘛,说是想带同学去你那玩玩”
一旦太阳开始露脸,气温就逼升得像坐了火箭。
因为焦急额头上沁出几颗晶亮的汗水,下颌也汇聚着汗珠隐隐发亮,男孩子的棒球帽也挡不住面上的窘迫了。
眼看别说显次“小神通”,直接要转变成“公开处刑”。
同学们时不时地往他那边看过去,像是没有耐心了,窃窃私语声不断。
简昔转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和班上同学不算太熟,但也经历过一些事儿。
前段时间有一次出广播体操,回班的路上人挤人,闹哄哄的,走在她前边儿几个身形的王佳佳有什么小东西掉地上了,楼道阶梯上根本没法捡,当时张呈也看见了,二话不说就弯下了身子给人捡回来,手背让人踩了好几下,痛得龇牙咧嘴。
王佳佳跟他道了声谢,他高兴又不好意思,一直回了班脸上都是涨红的。
今天这事儿简昔是无所谓的,她对虚假的“面子工程”实在不怎么感冒。
但男孩子之间似乎看得很重。
虽然幼稚,但这种无伤大雅的幼稚,至少比起罗可琪那种幼稚,她有点儿不大忍心。
也就是这么点儿不大忍心,她又一次拽住了某位焦躁的大小姐。
“谁也不乐意这么站着,不差那点儿票钱。”简昔知道大小姐心软,打感情牌,“但人角落里打半天电话了,你现在去买票,跟打他脸似的。”
末了,还补一句,“人得抹金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