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其实只是个习惯,但她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就算了,“绑架”似的捎带上一帮子人,那岂不是很是让张呈下不来台。
那边,打电话的男生僵直着身子,眼神紧张到几乎能看出哀求,看着她止步才松了口气。
贝梨无奈耸耸肩,示意身边人松手。
谁知她们这一等,十几分钟就过去了,头顶的云层被不知何处的风吹着飘向了别处,渐渐散了,十点多,太阳从缝隙中显露出来。
“卧槽。”人群逐渐骚动起来,聚到了门口招牌底下躲太阳。
阳光下,不算挺拔的身影转了个身,张呈背对着他们,在检票处垂头打电话,东挪几步西移几脚。
莫名,挺落寞的。
张呈在班里一贯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类男生,性格普通,跟大家玩也能玩到一块儿,但就是属于老好人那种,动不动就被大家遗忘。
男孩子嘛,心胸得宽广些,别那么敏感,他常这么安慰自己,也确实与人为善。
可同学们勾肩搭背或者笑骂调侃,玩得张扬肆意,那一拨里头,却从来没有他的身影。
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有点儿“小神通”的,要不看起来酷酷拽拽,高年级、同年级都有熟人、兄弟,说话痞痞带点儿脏话,就显得很不羁很帅一样。
又有的篮球玩的花样百出,或者走哪儿能有点儿小特权什么的。
一大群人,只有张呈永远在最外围,跟着看着。
说不羡慕别人是不可能的,但羡慕又怎样呢?他存在感那么低。
他其实这次也没想耍多大神通,他觉得自己也不是能耍得了帅的人。
张呈就只是希望同学一场,至少别几年后同学会都没人记得喊上他,从此一班查无此人。
自从前两天确定了今年国庆的活动是室内探险,张呈想起家里亲戚朋友提过这个地方,之前出去吃饭,那老板跟他们说过,没事来捧场啊什么的,还特地跟他说,带同学来免费玩,叔招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