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的是老爸老妈,有人问他们厉岁寒是谁,老妈看了眼厉岁寒,笑着拍拍他的手臂,说:“我干儿子。”
陶灼感激地给老妈连倒三杯酒,偷偷对厉岁寒咬耳朵:“咱俩的关系现在怎么论?又多了层干兄弟。”
“还有干父子。”厉岁寒耷着眼皮,面不改色地轻声说。
“我亲爹可就在对面坐着呢啊!”陶灼在餐桌底下搓了两下厉岁寒的大腿。
婚礼的后半段,陶灼记得稀里糊涂,他喝多了,准确来说是“自食其果”——见证自己这个从小一块儿光屁股满床滚长大的亲哥哥,真的人模狗样结婚成家了,有种说不来的感慨和感动。
然后一感动就手瘸,把刚才给老妈倒的白酒捏起来酒给灌了。
灌得快咽得也快,陶灼捂着嘴皱了半天脸:“哎,我以为是雪璧!”
“哎哟你一天,”老妈拿过杯子一闻,都快愁死了,“干啥啥不行,添乱第一名!”
“您还网上冲浪呢?”陶灼乐了,“用语挺潮啊。”
老妈烦得不想理他,厉岁寒给他倒了杯果汁,观察着陶灼的脸色,问:“你能喝么?”
“不知道,没喝过白的,”陶灼摇摇头,“现在还没感觉,就嗓子眼儿有点儿往脑子里冲。”
“难受就告诉我,感觉想吐了拽我一下,”厉岁寒无奈地说,“别忍,肯定忍不住。”
“行。”陶灼点点头。
点完头都没半个钟,他就眼前直冒小金星,扯了一下厉岁寒的手肘,天旋地转地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