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我,陶灼,你只是因为我……”厉岁寒顿了顿,斟酌用词。
“我家里不会送我去戒同所。”陶灼直愣愣地又打断他,“送了我也戒不成。”
“厉岁寒,你别怕。”他声音越放越低,从来不知道自己脸皮能有这么厚,明明难堪到想恼火,脸肯定红成猪头了,望着厉岁寒的目光仍努力恳切。
这回换厉岁寒愣住了,他怔愣着看了陶灼半天,突然很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拧着眉心对陶灼说:“别闹了,你什么都不明白。”
陶灼心头尖锐地一抖。
“陶灼,”厉岁寒又看了他一会儿,说,“醒醒。”
一句“厉岁寒你别怕”,换来的是“陶灼醒醒”。
身体一晃,陶灼随着刹车回过神,看一眼旁边驾驶座上的厉岁寒,两年过去,再回想那时的记忆,几乎感到了不真实。
怎么跟做了场别人的梦似的,时间与心情,当时难熬得要死,现在竟然“哗啦啦”的也就那么过去了。
贝甜在后排“哗啦啦”地整理她的玫瑰花,也随着刹车停下来,朝窗外看了一眼,茫然地问:“这是哪?”
“我家。”陶灼低头解安全带。
“明天一起吃饭吧,想吃什么?”厉岁寒探手过来帮他。
陶灼看他修长好看的指节,又看看厉岁寒好看的脸,没拒绝,摊着胳膊随他摆弄。
“嗯?”厉岁寒没等到回答,转脸望向陶灼。
“你现在学会对别人说心里话了么?”陶灼风马牛不相及地反问。
“你指什么?”厉岁寒又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