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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 烟猫与酒 1129 字 2022-10-23

教室里八张桌子拼成一大张,其他小孩子们已经各自面对面的坐下了,正嘻嘻哈哈的说话。

陶灼把贝甜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跟大家介绍了贝甜小朋友,看看时间,他给贝甜抽了条小围裙,让小班长帮贝甜把腰带系成蝴蝶结,自己重新走出教室。

上课前肯定得跟来试课的家长沟通,厉岁寒果然也没走,他正站在正厅前廊里,在看两边墙上镶裱装框的一幅幅画,左边墙上是孩子们的优秀作品,右边则全是画室里老师的作品。

“这张是你的。”厉岁寒不用看陶灼,直接冲某张素描抬了抬下巴。

那是一张琴女的石膏头像写生,是陶灼来应聘时现场画的,当时老板给他摆放的角度刁钻,也没有打光,石膏后面就是落地窗,琴女秀美的脸庞大片隐没于阴影里,只余一线侧颊透着柔和的光。

“画到什么程度随你,光线也可以自己变一变。”老板是这么说的。

陶灼就画了张完整的素描给她,黑色的背景与背光的面孔层次分明,那一线透光的脸庞处理得特别漂亮,谁看了都挪不开眼。

之后他在画室还画了不少画,老板喜欢这张,一直没摘下来。

“是的。”陶灼看了一眼,礼貌的点头,“右下角有我的名字。”

厉岁寒笑了,转脸看着陶灼:“不看名字我也认得出你。”

他指指不远处另一张没署名的水粉画:“比如这张。”

陶灼心情复杂的瞥他。

有关“创作”,全世界都默认着一句话:搞创作的多是疯子。

这句话比较书面,被举例的创作者们又都是各个领域开山怪级别的大佬,是真正的艺术家,就让这话听起来成为了一种调侃的褒奖。

其实更多时候,尤其在现在,大批大批的艺术生淡化了“艺术”的门槛,互联网张牙舞爪铺天盖地,全民都能玩创作的“艺术廉价”时代,大家看到的更多是这群人矫情、敏感、无病呻吟。

不论是搞音乐的还是画画的,写作的还是拍视频的,不论真正的艺术家还是单纯的爱好者,好像都比别人更容易情绪化。

——他们能因为一句质疑与指责天翻地覆,争吵、解释、网络自杀;也能因为一句看起来很随口的赞美,连着狂发十八条心情愉悦的微博。